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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没料到,王奎的报复来得这么快。

当天夜里,阿枳被一阵寒意冻醒,发现自己被绑在柴房的柱子上,嘴里塞着布团。王奎举着油灯,脸在火光里显得格外狰狞:“小杂种,敢坏我的事,今天就让你知道厉害!” 他把油灯凑近柴堆,“这柴房要是烧起来,谁也查不出是怎么回事……”

阿枳的心跳得像擂鼓,恐惧像冰冷的水,从头顶浇到脚底。她拼命挣扎,绳子却越勒越紧,勒得她喘不过气。就在油灯快要碰到柴草时,柴房的门“砰”地被撞开,张大户举着扁担冲进来,身后跟着七八个街坊:“王奎!你敢害人!”

原来张大户不放心,悄悄守在当铺外,听到柴房动静就喊了人。王奎见状,撒腿想跑,却被街坊们死死按住,打得鼻青脸肿。

“送官!送官!”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,众人推着王奎往县衙去。阿枳松了口气,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
再次醒来时,她躺在县衙的客房里,身上的伤口被仔细包扎过。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坐在床边,见她醒了,温和地笑:“你就是阿枳?我是户部尚书周衍,微服来查贪腐,正好撞见你揭发王奎的事。” 他递过一本账册,“这是王奎当铺的总账,你帮我看看,还有没有别的猫腻?”

阿枳接过账册,手指划过密密麻麻的数字,眼睛突然亮了:“这里!” 她指着其中一页,“三年前的救灾款,他以‘抵押仓储’的名义吞了三百石粮,账本上写的是‘霉变销毁’,但这笔钱流向了……” 她飞快地算出金额,“流向了县令的私库!”

周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他早就怀疑县令与地方劣绅勾结,苦于没有证据,阿枳的发现无疑是一把钥匙。“阿枳,你愿不愿意跟我回京城?” 周衍看着她,眼神里满是郑重,“朝廷需要你这样的人,去算清楚那些藏在账本里的蛀虫。”

阿枳愣住了,她低头看着自己布满茧子的小手,又想起爹娘临终前说的“做人要明明白白”。她抬起头,眼里闪着光:“我去!但我有个条件。”

“你说。”

“把王奎吞的救灾粮,分给像张老爷那样的穷人。” 阿枳的声音不大,却异常坚定。

周衍笑了,用力点头:“好!”
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4:17:13